第4章

，光线照亮的地方，一个佝偻的身影赫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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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禾觉得声道被堵住了，他张了张口，却无法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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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看出了他的犹豫，笑了两声，主动向前迈步，将自己展露在光线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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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佝偻，哪怕努力挺直身体也比连禾矮了很多，脸上皱纹横生，像树根一样盘根错节地布满整张脸。一年前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可如今却变成了这样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连禾站在他对面，几乎认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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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舟。”不知过了多久，连禾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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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舟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困乏，拖着沉重的步子坐在房里仅有的一张铁架床上，声音沉沉的：“我的寿命快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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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禾深吸一口气：“你搞错了，只过了一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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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舟笑了，笑声像老旧风箱发动的声音：“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没有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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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禾沉默一会儿，盘腿坐在了他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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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哪一级别的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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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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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级啊，不错不错。”徐舟拍了一下手，又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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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禾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他对徐舟的感情很奇怪，一方面痛恨他做过的事，一方面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又忍不住心生恻隐。他难以面对徐舟现在的样子，索性关了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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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禾，你带枪了吗？”一片漆黑中，徐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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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禾下意识地摸了摸腰侧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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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来见徐舟不是件安全的事，他早就装备好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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