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密地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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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挣扎着翻了个身，白皙的脸上已经溅满了鲜血。他朝李萱微微一笑：“小萱，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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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李萱沉默良久，一开口，声音嘶哑得她自己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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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笑着看她，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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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人，还能笑得出来吗？”李萱突然丢开枪，跪在地上一把揪住李湛的衣领，低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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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你还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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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无力地摸了摸她的脸，指腹抹去了她腮旁的眼泪：“恨我吗，小萱？恨我给你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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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双目通红，她有很多话想质问李湛。可看着李湛这幅不以为然的模样，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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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狠松开手，把李湛丢到了地上。李湛单薄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陷入身下摊开的血中，发出粘稠模糊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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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摸索着把枪捡回来。她的全身都在发抖，枪支在她手里重如千钧，她几下都没拿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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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禾想站起身来，眼前却突然一花，大脑里一阵蜂鸣，他觉得一阵恶心，弯腰呕出了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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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响惊动了李萱，她回头惊愕地看着连禾吐出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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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轻声道：“小禾中毒了，再不救他，他就会先我一步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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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转过头，狠狠地瞪着李湛。她的手指扣上了扳机，却按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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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萱的种种反应落在李湛眼里，他很轻地叹息一声，主动支起身子握住了李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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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放开！”李萱疾言厉色，下意识地后退。李湛的手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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