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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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下包往凳子上一扔，坐到桌子上，抬脚，转身，动作行云流水。正想感叹自己身手不减当年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被包的背带缠住，脚没落地，膝盖先磕到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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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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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被撞疼的膝盖，不用看都知道已经青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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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他那杯没喝完的豆浆，正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快速下落，左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豆浆落地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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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瑧言也被他弄醒了，他愣了几秒终于找回了眼睛的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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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弈坐在……确切的说应该是跪在凳子上，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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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们后桌的宋蕊察觉到动静，看到洒了一地豆浆，赶紧给左弈递了包纸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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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胡乱地扯了几张纸巾放地上，纸巾迅速地将豆浆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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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浆倒下来的时候，有一半溅到了赵瑧言的裤子和鞋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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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弈顺手也给赵瑧言几张纸巾：“你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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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瑧言今天穿的黑色运动裤，随便擦了几下，也看不出痕迹。他把用过的纸巾扔地上，脚踩在纸巾上来回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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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杯豆浆左弈没喝两口，差不多是满的一整杯，几张纸巾根本吸收不完。赵瑧言踩过的地方留下了几个黑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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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瑧言说：“得用拖把才能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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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左弈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你让一下，我出去拿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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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赵瑧言了一眼左弈的姿势，“你跪着，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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