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一天遇到你的时候给你，他说他也挺对不住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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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帆不太想同他叙旧，直接问：“你怎么会去山区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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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懿行眼里闪烁了两秒，道：“我去那里的小山庄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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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区避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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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是国家的扶贫区域，所以近两年开发了旅游业。我们看到网上在推荐，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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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曹懿行有口难言，像要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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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帆看出他的窘迫，打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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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懿行才终于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轻帆，是我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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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帆淡淡点头，"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语气疏离， 没有要原谅也没有继续责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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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希望曹懿行一辈子都抱着对他的歉意生活，他甚至希望曾经伤害过他的每一个人都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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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些人原本是不施暴的，只是迫于校园霸凌大环境的压力之下，不得不做些对自己有利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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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校园霸凌没有主谋，只有懦弱者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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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做了懦弱者的选择，就应该承受懦弱者必然产生的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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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懿行的声音就这样消散在人潮，如同以往所有擦肩而过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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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们应该也不会再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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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帆打算趁这个国庆节去探望孙自勤，当年的事情结束得太仓促，甚至在这个唯一伸出援手的老师辞职后，他都没能正式地道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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