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者，很荣幸在今天找到了您。所以现在我们可以送您回家。但是必须很遗憾地告诉你，您的父母等待未果现已去世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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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雁杳来的那一年，余陈已经没有再细数过那是她在这座深山中的第几年了，她只知道，那时她的第二个儿子都快成人，老公对她拳打脚踢的次数也终于随着年岁的增加而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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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次数真的减少了，还是余陈的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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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她还觉得煎熬，现在她将这种苦痛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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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直跌落深渊，便不会再渴望深渊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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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子就是这样，男人教育女人天经地义，至于教育方式如何就不言而喻了，更何况她男人还是花了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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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陈记得有一次，她逃跑失败，那男人拽着她的头发一路拖行，从几个聚集在一块儿织毛线的村妇面前经过。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声嘶力竭地求救，也无人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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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最绝望的时刻，但现在她不求救了，也便很少再跌入那样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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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不绝的巍峨山峰，成为有心之人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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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流水般地过去，余陈甚至也能和那几个村妇一起织织毛衣，唠唠东边长西边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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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婆子妈就是其中一个，听闻隔壁刘家终于娶媳妇了，刘家太太自夸道媳妇还蛮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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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新婚那天刘家宴请，新妇确如刘家婆子所说，人长得漂亮，在大红色的衬托之下，皮肤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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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陈注意到邹雁杳脚上的脚镣，和那双空洞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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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了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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