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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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时雨现在已经再不能口无遮拦，他必须小心翼翼地把破碎的玻璃一块一块拼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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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车窗紧闭，两人不说话时气氛显得尤为沉闷。但顾时雨也不敢问上次发生的事情，他怕也许某处正在慢慢学着治疗的伤疤，被他活生生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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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道：“你近视很严重吗？以前怎么不记得你戴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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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帆回答：“轻度近视，工作之后才近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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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雨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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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字之后，便无后文，随后的空气便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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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雨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就叫做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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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帆也许同样感受到这气氛，补充了一句：“做正事的时候会戴，平时也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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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顾时雨若有所思道，“那抽烟呢？之前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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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帆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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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雨道：“不想回答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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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回答，”沈轻帆说，“只是觉得你今天……和以前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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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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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帆瞥他一眼，轻笑的眼对上不知所措的眼，他竟微微愣怔一瞬，不过很快他就缓过神：“不是不好，就是还没习惯你这么正经的样子。抽烟也是工作之后才学会的，没什么特别的契机，就是自然而然就学会了。毕竟公共场合很多人讨厌烟味，作为人民教师来说影响也不好，次数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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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雨道：“能有什么影响，学校基本都是成年人，难道这点判断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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