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的声音，手指死死抠住碗槽边缘，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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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林佳双手插进头发往后顺，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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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林月月吃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喝汤都是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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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就这么看着她，过了好久，“吃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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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月慌里慌张放下勺子，汤呛了她一下，林佳拍拍她的背顺气，“怎么这么着急，没有人跟你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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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咳嗽完，手指绞着衣服下摆低头不敢看林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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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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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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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月咬唇盯自己鞋面，“月月以后不吃那么多了，月月不饿，所以……所以爸爸不要生气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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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放在小家伙背后的手突然攥紧，林月月的小心翼翼，让她莫名特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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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没关系，你在长身体，吃多少都可以，我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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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暖暖的小手摸上她的脸，林月月贴着林佳的脸，靠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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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要生气，是月月的错，不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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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躲开林月月的手大声喊道：“我说了我没有生气！你怎么回事！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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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头被那只小手和再度贴脸截断，最后两个字“生气”怎么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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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林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狼狈，眼泪争先恐后涌出来落到衣襟上，蔓延出一片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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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总是靠大声说话的反驳，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内心，好像这样做就是他们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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