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雪幕中困斗的小兽。
她心里觉得他可怜,于是扯扯姬长月的斗篷求情,“姑妹,下了好大的雪,让表兄进来暖暖身子吧?”
“生病了怎么办呀?更不能习武了。”
姬长月面色稍霁,沉默下来。
一刻钟后,炭火烧的旺盛,嬴政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坐下,从云为他擦发。
姬长月淡淡道,“政儿,你可知阿母为何气愤?”
嬴政藏在衣袖下的手攥成了拳头,沉声说:“我没打赢。”
他分明是个六岁的孩童,却爱装大人的老成,稚嫩的声线配上冷静的表情,引得般般频频侧目。
“何止是没打赢?”姬长月厉声道,“你跟那些人是不同的,来日你阿父定会接我们回去,连这些普通人都比不过,回去后怎么办?到时候你阿父身边哪里还有我们母子的立足之地?”
姬长月为人骄傲,轻易不肯落泪,此刻却红了眼眶,恨铁不长钢一般戳嬴政的脑袋,“你可千万要争气!”
大约是受了冷气生病,他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姬长月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都怪阿母不能给你更多,带着我儿颠沛流离、东躲西藏,几次险些命丧戈下,如今竟连像样的老师都请不来!”
碰到这种爹娘骂孩子的情形,般般垂头尴尬,将想去偷拿桌上奶饽饽的手收回来。
眉眼耷拉间,她瞧见了表兄衣袖下攥出鲜红血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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