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硬的土壤边,树枝画出几个字符。
她不认得这种字,“这是什么字?”
“是我表兄昨夜来了吗?”
“他白日要进课,夜夜晚上都来看看花的,只是那时辰小娘都睡下了,”从云解释说,“昨夜骤雨倾盆,他担心花儿被浇坏了,漏夜前来让人支了个棚遮蔽呢,你看小娘,这里还有四个洞。”
“昨夜的确下了好大的雨。”雨声轰隆隆的,她都被吓醒了一回呢,泥土里果真有四个木头扎出来的洞,湿乎乎的,“原来表兄也惦记着长春花。”她倍感欣慰。
只是,她也好久没去探望过他了。
自从不用连歌练舞,她鲜少去寻他玩。
思及此处,般般略有犹豫。
从云偷笑,“我认得这几个字,是他昨夜教我的。”
——“长春日日新。”
“长春…日日新?”般般跟着念,“作何解?”
“长春花的别称是日日春、日日新,大约是由此衍生而来的?”从云说,“我也不懂。”
“那这铃铛,是表兄送予我的罢。”般般摘下铃铛,左右比划,“戴在手上也不好看呀。”她颇为郁闷,不懂他为何送这个。
用了午膳,般般带了些自己平素爱吃的点心和果子去寻表兄玩。
敲了门,没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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