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觉朱氏哭了许久,她赶紧跑过去抱住她的腿,“阿母?”
“阿母你怎么了?”
朱氏摸摸女儿的丱发,揉揉捏捏,“阿母无事,只是心里苦的很。”
“阿父欺负你了么?”般般一个劲儿的追问,大有要替她做主的架势,小手捏的梆硬。
“没有。”朱氏破涕为笑,“你阿父哪里敢。”
姬修对朱氏绝无二话,两人感情好,出嫁前朱氏娇生惯养,因此有些不能忍受在婆母膝下伏低做小的滋味。
终究是婆母,而非亲母,怎会心疼她诞育孩儿的苦楚。
当年朱氏生般般,胎位不正,出了些意外,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历历在目,做了双月子才调养过来,由此她对生孩子有了阴影。
可庞氏与丈夫都想让她再生,说的也有道理,她不是不懂。
晚上,般般不放心,睡前过来请安。
紫蝉拦下了,说他们有要紧话要说,早已经无碍了,哄了她离开。
她走前隐隐听见姬修温柔哄朱氏的声音,说什么我听你的,我定然支持你的决定,别管她。
听不到墙角,般般唉声叹气,去寻了表兄。
“老远就听见你叹气。”嬴政穿着中衣检查她的神态,“怎么了?”
般般摸摸脑袋,也说不上来,她只是在学紫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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