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羊肉兜子,公子稍垫垫?”
害怕他还要坚持那一套过晡不食的说法,叶莺紧接着劝道:“捱饿睡觉,对胃肠也不好。就偶尔破一次例嘛!少用一些,没事的。”
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眉间暖意融融。
崔沅微怔。
自从父母去后,他在府里虽身份尊贵,衣食无忧,却甚少有人这般直白而袒露地关心他。
祖母对他心存愧疚,溺多于教,叔父、姑母都有自己的亲人,相隔甚远。仆妇只有敬重,不敢亲近关爱。
唯有祖父对他的教导……其中寄托了振兴门楣的希望,要求十分严格。
记忆里,不知几时起,他便很少外露情绪跟需求。
冷着面孔,读四书五经,学圣人之道。明天理,灭人欲,克己复礼,压抑私性,方能得祖父一个欣慰的眼神。
祖母常说他过分稳重,埋怨他不跟她亲近。
他也已十分习惯了。
可是在看到祖父几乎是毫无底线地纵容三郎,语气是自己从没得过的慈爱温柔,内心里,还是会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怎么说呢,二郎三郎年少,且都是自家弟弟,他自然不可能对他们有什么看法。
于是趁着月光皎洁,秋风轻拂,崔沅独自在园中消化了大半情绪,只剩下些许微妙。
真的就只有那么一会儿,一点点不想跟人交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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