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他一句“刘大帅”,听得刘基莫名其妙。往远处看,还有更多白幡、铭旌在房屋之间支起,摇摇晃晃,像在半空中行走的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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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这么多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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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烧船,你也看见了,我们死的、失踪的合起来有二十七人。”他朝灵柩微微点头,“他不是我的宗亲,是位老乡长,跟着船出去打渔的。我们提醒过他近来不太平,但他一个徐州人,偏学越人做派,在肚皮上写了河神名讳,硬说没事。这下,真被河神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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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一愣,“可他们说,那些被烧的是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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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瑛冷笑,“你抬头看看,这地方,哪有纯粹的兵和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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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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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他们那边来,太史慈有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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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摇头。他听出来,龚瑛的嗓音里透露出明显的敌意。刘基心里混乱,但不想激化矛盾,就补充了一句:“军机决策,我不方便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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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也不会说的,他怎么说得出口?这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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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背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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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吧,”龚瑛压低声音说道,“山越和太史慈从来不是真正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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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们一行队伍已接近屯堡的中心,从房子间隙里穿出,眼前却起了另一圈土墙。原来缭上壁是座城中城,外墙修得坚壁深壕,里面的土墙却显得沧桑,墙的上沿似乎都被拆过,显出高低不平的痕迹,墙根也堆着残瓦,只是没有拆出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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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想,也许他们正是从这里取了材料去建外城。龚瑛说对,这些都是老墙根了。又说上缭壁其实就是在一座土山上围出来的,中心最高,四面都以缓坡下落,像给山丘戴了顶四方帽。只是东西北三侧都勾连着其他山峰,串珠成线,又多千年老树,所以从南方缭水下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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