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地的气味，还是挤满了整个脑海。吴军好像对百越的信仰有些忌讳，每家每户门口的神龛、油烛，都被踢倒，奇形怪状的动物神灵们被砍得稀烂，混进南人北人无差别的尸体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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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间，上缭壁已经变成一座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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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祐面无表情地走，他早已见过太多。如果有需要，他可以不动手、仅凭经验，判断出那些躺着的人里，哪些值得摸腰包，哪些是纯光棍，哪些可能还没死绝。但自从摸金以来，他就得讲晦气了，所以只想走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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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转头去看严黎，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面如死灰，却没有哭，两眼白生生睁着，四处搜寻。刘基知道她在找谁，他也去看，只见满目疮痍，不忍直视。他不知道一名妇人，是怎么能坚持着一个一个死人地看过去。可直到见了太史慈，他们都没有看见刘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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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站在内城门前，内城朱门紧闭，所有战斗都发生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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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看到龚瑛已倒在地上，手脚都被绑紧，不知是活是死，而在太史慈身后，停着一辆惊人的、金碧辉煌的安车，只是那金饰、青盖、朱轮、鸾雀，全都沾了血迹泥污，又被大雨淋透，倒像只落难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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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前只剩三匹马，有一匹已经死了，引绳断开，独自躺在地上，脖子敞着一道巨大的伤口，把里面的东西全浇了出来。刘基被士兵押得跪下的时候，太史慈就在这匹死马边上，低头看着它那还睁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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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满眼目光灼灼。刘基还记得他和孙策战斗结束后的那个晚上，两只眸子里，星月在映，他笑得敞亮，说：兵马有无，对我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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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终于有了兵马，他所做的，和当时还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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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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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看了看他们三人，说：“他就是王祐。你把他救了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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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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