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的葬器都需要开棺去取,虽然是王祐动手,也总是让刘基心生不安。根据礼法,这些人应该都是海昏侯身边的重臣,获得了死后附葬的权利。可是海昏侯身为废帝,臣属名讳都不存于史册,所以刘基一个个名字看过去,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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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比较特别的人,他的墓里没有棺木,是个衣冠冢,还留了满地的瓜子。刘基猜测他们不会用瓜子下葬,有可能本来都是完整的甜瓜,百年之后瓢肉不存,只有籽留了下来。巧合的是,这个用甜瓜陪葬的人姓孙,名叫孙钟,不知道和如今的孙家有没有血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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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还获准给家里寄信,虽然没法告知具体处境,但他尽可能用家人能信服的方式报了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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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日子看似平静,但暗流已经开始涌动。被乌蓬遮得严严实实的牛车,不断进进出出。更多士兵住进了上缭壁,除了太史慈原有部曲,还有越来越多新兵,操着各地方言,在这里秘密接受训练。上缭壁的规模和位置,成了暗中练兵最好的场所。他们推掉了一些房子,清出空地,日夜军号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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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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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尚在练着兵器,每挥舞一次,便齐喝一声,喊着喊着,渐渐就停了下来。有人望着天嘴巴张一个洞,有人伸手上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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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正是日落时分,漫天像被火点着了一样红。天中央跑着一只赤狗,是云,但怎么看也不像云,只觉得它能跑、会叫,可吞百万雄兵。等天色进一步暗下来,焰色黯淡,成了紫红,赤狗隐没,但还在天上嗔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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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亮了起来,是两个月亮——一枚圆月,一枚大星如月,在地上洒了双倍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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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星即是彗星,自东而西,拖出一条长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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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出现在内城。他没披甲,只穿着一身雪白的禅衣,像把出鞘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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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来了最好的酒,精米,九酝,天子封禅用酒也不过如此。他给王祐和刘基各分了一点,自己喝了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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