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行，舍之则藏……”刘基怔怔地说，“他说的不仅是颜回，也不仅是他自己，还有这座墓。他做的事情全是矛盾的，留了记载，但又加了暗语；载了两轮星象，又藏起第三轮星象；指出墓室，但又藏起椁室……这一切甚至都不是为了设置疑冢迷惑盗墓者，因为墓一直在这里，只有这一座。但是它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不取决于刘贺自己，端看后来的人。他把‘行’和‘藏’的选择都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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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手里还握着那枚金饼，听着听着，脸色就有点发青。“刘公子，你说得像是这墓主知道有人要进来，他不想着防盗，反而从从容容在给你做游戏？再奇怪的人也不会这样。再说了，人不在，墓敞开，难道还能重新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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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真的呢？”刘基深深看进吕蒙的眼睛，“你是要用，还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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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两个人都听见东室里发出的声音——棺盖已经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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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没有着急回应，他说：“你得先证明有这样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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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了出来，”刘基说，“你就既可以帮我，也可以阻止我。这座墓的未来就全放在你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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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办法一个人完成吧？只能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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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要一个人就足够了。但是，你得让我到椁室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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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很冷静也很坦诚地说，但其实他的大腿在微微颤抖。吕蒙有剑、有士兵，无论刘基想明白了什么，只要吕蒙不放人，他都无计可施。最大的问题是：他完全想不出吕蒙要帮助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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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干盗墓确实有损阴德；虽然他对刘基有一定的亏欠；虽然刘基已经称得上是朋友——但是要为了他而背叛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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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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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见他不回答，也没有纠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说：“我可以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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