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没有谁是真的干净。
人只是需要适合的条件,才会露出自己肮脏的真面目。
那晚,他坐在酒桌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口,像是在确认玻璃的锋利程度。
对面,邱子城安静地看着他,不安慰,也不谴责。
只是举杯,酒液在光下摇晃成暗红色,碰撞出脆响。
他低低地笑,像在温柔地陈述一个早已写好的真理……
「所以啊,御庭,我们其实是同一种人。」
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再也不是单纯的朋友。
他们更像两株共生的藤蔓,根须在泥土下纠缠,互相吸食、滋养彼此的毒素。
当一方想毁掉什么,另一方会递上刀子;
当一方想驯服谁,另一方就替他设下陷阱。
他们在彼此的目光中,看见了同样的渴望——
让别人像他们一样堕落,
直到一切美好与纯净,全部在他们手中碎裂成粉末。
那一晚像是一场无声的仪式,冷光在晶杯边缘顿了又顿,笑声被撕裂成碎片,被丢进空荡的会场。
系主任的脸色改变得快得像被照相机定格的画面,从红润到苍白再到失控的绝望——那绝望被摊开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像一张乾裂的旧报纸,连边角也开始剥落。
系主任性侵女学生,真是讽刺。
他们站在人群最后方,像两根黑色的针,背对着光。沉御庭的轮廓在暖黄灯光下显得刻薄,他的眼神冷峻,像一把磨光的刀。邱子城靠在一旁,笑容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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