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帐篷外传来晨鸟的啼鸣,梅尔却只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她下意识地用力按住了左胸肋骨下那狂躁的源头,清晰地感受到那异常的搏动。
这不是受伤的疼痛,而是一种陌生的灼热,一波接着一波,汹涌澎湃。
感觉像是有人将她全身流淌的血液置换成了刚刚滚沸、粘稠的蜜酒,每一寸血管都在这粘稠的滚烫下酥麻、膨胀。
可恶可恶可恶!
是这个家伙,肯定是他,那什么来着,生命本源?他对她做了什么?
质问的冲动顶到了喉咙口,她真想现在就揪住他衣领,把他彻底摇醒,问个明白!现在!就现在!
可她的目光却像被烫着了一样,一股莫名的力量瞬间钳住了她的喉咙和勇气。
她触电般猛地别开脸,刻意避开了那困惑纯净的视线,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席卷了她。
她手忙脚乱地拽过另一件从希瑟那拿来的裙子,胡乱地往自己身上套去。
烦!烦!烦!烦得想杀人!
逃离帐篷几乎是本能的动作。
“唰啦!”帐帘被狠狠掀开。
冰冷潮湿的晨风裹挟着草木气息和残留的浑浊酒气猛地灌入肺腑,那丝凉意让她剧烈起伏的胸膛得到了短暂的疏解。
她深吸几口,试图冷静,但那异常的感觉格外狡猾,短暂蛰伏后反而缠绕得更紧、更深。
梅尔茫然地再次按压左胸。她受过伤,中毒过,被法术击中过,但这种感觉……太陌生了。
还有一种……让人烦躁得要命的痒意,从心尖一路蔓延到指尖,让她想挠,却又不知道挠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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