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寒气,她想起夏叙白的箱子里除了几件单衣,就只有一床薄被——
那是他从上海带来的,在这干冷的北方,根本不够用。
再加上他们家唯一的土炕在东厢房,两个人只能睡床,自然会更冷。
邱月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咳嗽声越来越急,像小猫在挠她的心。
最终她转身回东厢房,抱出一床厚棉被,那是父亲生前盖的,打了好几个补丁,却晒得松软,带着太阳的味道。
她将被子轻轻盖在发抖的男人身上,然后钻进被窝睡觉。
速度快的不像话。
屋里的咳嗽声停了。
夏叙白睁开眼睛,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床带着补丁的棉被,伸出指尖碰了碰。
余温还在。
第二天一早,邱月起来准备做饭,发现灶台上摆着两碗粥,还冒着热气。
旁边的盘子里放着一个白面馒头——在粮票金贵的年代,这算得上奢侈。
“我……用自己的粮票弄的。”夏叙白从另一边走出来,头发有些乱,眼里带着红血丝。
“你母亲的药,我按药单煎好了,温在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