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们操心。我们这些老骨头,不能再拖累你了。”
他环视一圈幸存的乡亲,沉声道:“乡亲们,醴泉州我们是待不下去了。我年轻时曾走南闯北,听说北地雁回州的肃凉关那边,地广人稀,朝廷管辖也松,虽然苦寒,但总能寻条活路。我们打算去那里!”
其他流民闻言,虽然面带忧色,但也纷纷点头。他们已一无所有,无所畏惧。
古岳也对荣叔正色说道:“荣叔,你们一路保重!待到日后,我定会去肃凉关寻你们!”
“孩子,你也保重!”荣叔老泪纵横,重重拍了拍古岳的肩膀,然后毅然转身,带领着幸存的多亲,搀扶着伤员,牵起那些愿意跟随的负驼兽。临行前,众人再次向古岳深深叩拜,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铁精洞,消失在茫茫山林之间。
岩熊们也全都走向了铁峨岭深处,小岩熊阿磐看了看古岳,又看了看离去的兽群,但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了古岳身边。
望着他们消失在群山之间的背影,古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离愁别绪。他的路,还很长。
矿洞内,只剩下古岳和静静蹲在他身边的阿磐。
古岳摸了摸阿磐硕大的头颅,轻声道:“阿磐,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阿磐低吼一声,用大头亲昵地蹭了蹭古岳,眼神温顺而坚定。
看着空荡的矿洞,古岳目光再次落向南方风引城的方向。
“罗唯荣...”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寒芒一闪。此间事了,但恩怨,还未尽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