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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固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的饼捏得稀烂:“你们说……忻州能守住吗?”
没人答话。
哥哥石勇蹲在火堆旁,用树枝在地上划着什么,划出的沟壑歪歪扭扭,倒像地图上的山川。
石猛盯着洞外的黑暗,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雁门关都破了,那可是连辽人打了几十年都没啃下来的硬骨头,现在说忻州能守住,谁信?
李全武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子噼啪炸开,他叹了口气:“古人说河东路是‘表里山河’,外面是山,里面是河,山河杂间,天生就是挡刀子的地方。可这刀子真捅进来了……”
他没说下去,只是摸了摸腰间的短刀。
李骁开口:“耿固,你说你走遍河东路,知道这地形到底咋回事?”
耿固愣了愣,抹了把脸,带着哭腔讲起来:“咱这地方,就像个大口袋,北边是口子,南边扎着底。北边那圈山,恒山、雁门山,就像口袋的绳,雁门关就是那绳结,现在绳结断了。”
他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大圈,“东西两边是高墙,东边是太行山,陡得跟斧劈似的,就几个口子能过人,井陉关、飞狐陉啥的,都是嗓子眼大的道;
西边是吕梁山,山高林密,黄河绕着山脚流,金狗想从那边绕,得会飞才行。”
“中间呢?”李骁追问。
“中间是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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