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个屁!”耿固急了,“那是被奸臣害的!我爷爷亲眼见杨家后人来祭祖……”
李骁听着他们斗嘴,嘴角微微上扬。
耿固这人虽然满嘴跑马,但对这片山川确实了如指掌。三天前要不是他坚持走那条几乎被积雪淹没的小道,他们早就被巡检司的人逮个正着了。
“嘘!”李全武突然低喝一声,拐杖重重顿在地上。
所有人瞬间噤声,连那十匹契丹马都仿佛察觉到什么,不安地刨着蹄子。
风里,飘来一缕若有若无的炊烟。
在这鸟不拉屎的云中山北段,炊烟比刀子还吓人。
他们这趟买卖风险太大,从辽国境内私贩战马,一旦被查获,轻则没收货物,重则掉脑袋,但利润也确实诱人。
若是走大路,首先就要取得茶马司的“马引”,那价格贵的不说,还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到。
在契丹人那里买到战马后一路南下过关隘,又是一大笔钱给了官府,等到头一结算,辛苦一趟就赚个零头。
所以才有人铤而走险专门走山路,和贩私盐是一个道理。
耿固猫着腰爬上岩石,片刻后脸色煞白地滑下来:“是…是溃兵来的,看打扮像雁门关那边的。”
李骁的心沉了沉,乱兵比山匪还可怕,没有一点道理可讲。
雁门关离这儿百十里,怎么会有溃兵逃到这深山里?还没等他细想,一阵马蹄声碾过冻土,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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