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抬脚把旁边的孩子踹飞出去,孩子撞在墙上,没了声息。
李骁猫腰趴在坡地上,枯草划过脸颊,带着冰冷的潮气,他数着底下移动的黑影,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十二个。”
“村东四个,村里四个在追杀村民,村口两个把风的——都披了铁甲。”老仆李全武的声音像石头磨过,他眯着眼,皱纹里嵌着泥灰,“那甲片子缝得密,刀片子怕是难捅进去,我们这点家伙事干不过。”
老人心里打了退堂鼓,这不是懦弱,而是没有一点胜算。
无甲胄的壮勇和披甲坚兵几乎没有可比性。
披甲士兵的刀剑、箭矢可轻易击穿壮勇的躯体,而无甲者的攻击若未命中甲胄缝隙(如关节、咽喉),则难以造成实质伤害。
普通刀剑砍在札甲、鳞甲上,最多留下凹痕,而披甲者一刀即可斩断无甲者的肢体。
话音刚落,村西传来孩子的哭嚎。
三个小身影从麦秸堆后窜出来,最大的女孩拖着最小的男孩,跑两步就摔一跤,麻裤上沾着黑泥和血。
追在后面的金兵像头熊,皮甲上的铜钉在火光里跳着红点,明明没骑马,两条腿却迈得飞快,手里的弯刀拖地,划出刺耳的“沙沙”声。
“狗娘养的!你石爷爷在这里,金狗!”坡下炸响一声怒喝,石勇骑着马冲了出来,弓拉得像满月,“嗖”的一箭钉在那金兵背上。
“当”的一声脆响,箭杆震得嗡嗡颤,却被铁甲弹开,掉在地上。
那金兵猛地回头,尖顶头盔下的眼睛闪着凶光,喉咙里发出野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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