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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术可停下脚步,指着城楼上新挂的头颅问:“那是些什么人?”
贺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连忙解释:“是几个不知好歹的刁民,说要抵抗王师,被下官拿下了……”
北风卷着雪沫子掠过城楼,把挂在上面的头颅吹得晃晃悠悠,贺权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棉袍。
银术可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屋梁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他一巴掌拍在贺权肩上,力道重得让对方踉跄了几步,却硬是没敢哼一声。
“好!好个贺权!”
银术可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唾沫星子喷了贺权一脸,“本都统看你很不错!还有你们都很有用,往后就是我大金国最忠心的臣子,比那些废物强百倍!”
“都统,这些南人软羊太好笑了,哈哈哈!”
谋克完颜习古乃揪住贺权发髻,女真话混着辽东腔喷在脸上,“兀那南蛮听着!俺们从混同江杀到今天,还没见过你这般懂事的羊羔!以后跟着俺们,带你也去汴京教训教训那鸟皇帝。”
这话听得旁边的通判、推官、主簿们眼睛发亮,像是得了天大的恩宠。
罗通判连忙抢步上前,袖子擦着并不存在的灰尘,跪地连磕三个响头:“我等能为大金效力,是三生有幸!愿为都统大人牵马坠镫,万死不辞!”
“对对对!”主簿掏出小本子又开始记,“我等生是大金人,死是大金鬼!”
银术可被这群宋官逗得更乐了,他扭头冲身后喊了声女真话,一个健壮的男子应声而入,身披女真甲,腰间悬着柄嵌玉弯刀,正是他十九岁的儿子完颜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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