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家家户户挂白幡,哭喊声响彻秦川。
“信…还没看?”龚弘昌抱着弓箭蹲在火堆另一侧,他儿子正啃着块马肉,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李骁手里的信纸。
李骁的拇指按在信封口。
那封口是用红泥封的,上面的印戳已被血浸成黑团,盖着安抚司的大印。
他知道这信的分量。
代州沿边安抚副使,既然能管一州的兵马,这样的人物亲笔信,里面藏的绝不会是家常话。
“打开看看吧。”
石勇急切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姓史的要是真有要事,说不定就写在信中?万一我们能活着回去,也好将消息带到,不然搞丢了信就麻烦了。”
李骁打开了信封,只见里面前后三份信,众人围上前来一起观看,上面写道:
宣和七年九月二十,代州军衙灯下谨呈。
官家在上,朝廷诸公钧鉴:
某近三阅边境,频接边报,金人异动已非寻常。
此非抗初言也。
自去岁至今日,抗于代州城头望北境,金人虎狼,其迹昭昭,其心昭然,抗已多次具札上奏,今再沥血陈词。
云州方向哨马回报,完颜娄室部骑兵万余,自上月起每日在桑干河沿岸操练,甲胄映日,尘烟蔽天;
蔚州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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