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是先得军心,而后行篡逆?”
一名御史立刻接口,声音尖利:
“正是!下官已命人留心,狄府近日有异象!其家犬头顶生角,此乃‘兵戈之兆’,《谶纬》有云‘犬生角,国有兵,主将凶’!此天意示警,不可不察!”
“狄汉臣…区区一介面涅军汉,竟高踞枢府,与吾辈共议国是?岂非颠倒乾坤,辱没斯文!”尖利的声音响起,是御史中丞王举正,他捋着稀疏的胡须,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穿绯色官袍的老者正拍着桌子,案上摊着奏折,墨迹未干的字里满是狰狞,“狄青掌枢密,如莽、卓在汉,祸国不远矣!”
“是啊。”
旁边穿着紫袍、面容清癯却眼神阴鸷的官员(贾昌朝)凑近当朝宰相文彦博,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含恨:“枢密使何等清贵!掌天下兵符,调度禁军,位同宰执!
这位置,向来是进士及第、诗书传家者居之。狄青算什么东西?脸上刺着金印的下贱贼配军!他坐在那儿,就是对我等士大夫的羞辱!每年朝廷俸禄、恩赏,就那么多,打仗是个无底洞,他狄青开口闭口‘整军备战’,要钱要粮要器械,可想过我们各部开支、京官体面?还有那些赏赐、祭典?”
文彦博捻着胡须,笑得阴恻恻:“何必动怒?官家本就疑他,只需再加把火。”
“天象示警,物证亦有。京师大水,皇城被淹,此水者,属阴;兵者,亦属阴!枢府掌兵权者,焉能脱得了干系?此乃上天警示,狄青久居枢密,引动阴气失衡,祸及天子!”
他摩挲着玉带,“武将得军心,便是原罪。你看他平侬智高归来时,东京百姓沿街跪拜,连禁军都呼‘狄爷爷’,这等威望,留着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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