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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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着擦不完的眼泪，哭得眼前一片模糊，而沈鹜年就是在这时候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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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杂物间的门，大咧咧走进来，完全无视我的狼狈与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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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找到你了，你真会藏啊。”灰尘的味道被花香掩盖，他缓缓走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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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没做好准备面对他，只是垂着脸，等待这波眼泪赶快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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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鹜年在我面前站定，静了会儿，忽然抬起手：“你哪里都小小的，眼泪倒是很大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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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食指弯曲，刮下一滴挂在我面颊上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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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样就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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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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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怒视他，一时都不知道是要先哭好还是先骂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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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流那么多眼泪，小心脱水。”沈鹜年捻了捻手指，将那滴泪碾碎在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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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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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浪不浪费有什么关系？最后几个字他说得颇为含糊，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但被他这一打岔，我也没心思哭了，用衣袖抹去眼泪，问出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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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那幅照片要多少钱？我弄坏的，我会赔的，就是……”哭得久了，鼻子不通气，我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能不能分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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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鹜年似乎是被我逗笑了：“你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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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嗯，我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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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微风拂过，眨眼间，沈鹜年单膝跪到我面前，牵起了我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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