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则为妾 第9节

民女言辞不敬，冒犯了将军，特此跟将军道歉，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等升斗小民今后谨慎言语，不会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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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身体压得更低，膝盖绷得笔直，或许没什么意义，她也还是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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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珩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问她：“你认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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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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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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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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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他这种话，她敢说，就要承担说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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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珩笑了，还笑出了声，他负手于背后，走到她跟前，低头看着她的发旋，说：“你这种女人只有这种时候才会乖，你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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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他听着不高兴的话，她得一字一句地给他咽回去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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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京那日，你出现我马前，是不是为了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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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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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文昔雀就被他捏住了下巴，他的力道不小，捏得她隐隐作疼，她皱着眉，想解释来龙去脉，抬眸撞上他那极其不耐烦的眼神，那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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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了，他要的不是真相，是她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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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者的傲慢一览无余，在父亲生死存亡之际，她不该沉湎过去，依旧抱着那微小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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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大将军已经不是四年前的凌昱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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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凌郎被她亲手埋葬于四年前的深秋，凡尘再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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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昔雀垂着眼，目中无光地改了说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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