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则为妾 第20节

锦被微微滑落, 她的身边空无一人, 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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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走的, 他不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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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略放松下来, 偶然瞥见床边有一黑影, 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凝神仔细一查看, 发现黑影就是凌昱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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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摸了摸床上她睡觉的周围地方，都是冰冷的, 没什么暖意，他在床边坐了多久了, 不会是一晚上吧, 他连件衣裳都没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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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之内，虽有地龙烧着，不至于太冷, 可裸着上|身坐着，一般人也是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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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坐在那儿, 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文昔雀想起床，可他坐在床边, 一起来就要惊动他，她还不想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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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许久，不舒服地翻来覆去，也没做出个决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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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你就说，我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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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突兀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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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她，文昔雀看不到他脸上是何种表情，她也不想管他是什么脸色了，她身上难受，直接问他：“你院里的下人什么时候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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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拐弯抹角，要什么，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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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她才不会这样，文昔雀没好气地道：“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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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珩听明白了，他起身穿好了衣服，给她留了一句话就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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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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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昔雀没什么力气，她躺在床上，仰头看着黑黢黢的床顶，一盏烛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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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在黑暗里等待黎明的时日，那时她被噩梦惊醒，如今她醒来就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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