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则为妾 第53节

都往自己身上揽，事情本该由我们这些食朝廷俸禄的人来处理，而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不是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的靖安侯府是不可能被审查，你没有辜负任何人，也没有辜负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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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放过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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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一句，钟玉铉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还需要时间，不是他一句话就能说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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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昔雀又一次听到相似意思的话，她沉默良久，仍旧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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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情况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她身边的人都在保护她，她的父亲，钟大人，凌昱珩，他们都在努力让她过得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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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她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很感谢，只是，我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把握不住，莫名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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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铉眼神暗了暗，他懂她的感受，从跟靖安侯府作对的那一天起，权势倾轧下的无力感，他体会过很多次了，有权的需要更有权的去对付，公道或许在人心，却不在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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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结果还不错，不是吗？很多不起眼的坚持和努力，看上去是没用的小石子，但也是在一点一点地将事情引向公正的道路，大道就是如此铺就的，你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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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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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玉铉离开后，文昔雀心事复杂地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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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她不是尽力，是在逃避，逃避自己的软弱，逃避自己对凌昱珩的嫉妒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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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她放不下他，有对他的爱慕和欢喜，也有她不敢直视的不好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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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嫉妒他随便能东山再起的本事和地位，嫉妒他有争取和抗争的底气，也怨恨着他对自己的轻视和不尊重，以及怨恨他飞黄腾达却把自己遗留在低人一等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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