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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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为了练剑，他将外套脱了下来，上半身露在深沉的夜幕之下，芸昙站在他身后，看着顺着他肩背留下的汗珠，这会儿也顾不上猜测，以他的体质和体力，在这儿练了多久……她掏出了新从俞跗那儿要来的一点点蒸馏过的酒液，沾在随身带来的干净布巾上，抬手轻轻地擦拭他隐隐又有些开裂的伤口，皱着眉头不意外地看着这人没有半分反应，心中微微怨怪他连汗水流到伤口上的刺痛都能让他停下。擦过伤口，又上了一些伤药，等一切做完，芸昙却突然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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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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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芸昙有些踌躇沉默的时候，倒是一直一动不动也不出声的缙云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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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昙对着他的背叹了口气：“身上有伤，就算你能挺住，也不代表它就不疼，就不要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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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云蹲了一顿，转身过来面对她：“我知道了，日后……会记得注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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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昙抬眼看向夜幕之中有些模糊的他的脸，知道他能说出“注意些”已经不容易了，也不是敷衍。只是……明明身上还在滑下汗珠的他浑身透着一股热气，可她却偏偏觉得……夜风之中的自己，有些许冷了。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今晚看到的，眼前的缙云，似乎有一些不同，却又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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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昙站在他面前，只有一步的距离，却又仿佛突然，遥远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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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缙云俯身捡起地上断掉的那半截木剑，而后平静地对有些发愣的芸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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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昙回过神来点点头，两人并肩顺着小路往家的方向走。星光之下，两人模糊的影子透射在一处，分明，显得那样默契而契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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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昙侧过头，看了看他平静的侧脸，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开口道：“我……打算去西陵……学习铸造之术。”\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