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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巧织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钧的纸,退了下去。
“心软了?”谢云峥看着柳如依平静的侧脸,忽然问。
柳如依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庭院里新移栽的几株晚梅,枝头已有了点点花苞。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窗棂。
“心软?”她轻轻重复,唇角弯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二爷说笑了。我只是觉得,让他就这么轻易死了,或者流放了,太便宜他了。”
她转过身,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活着,清醒地看着自己从云端跌落泥潭,看着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人如何主宰他的命运,看着他的骄傲和尊严被一寸寸碾碎……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十年为奴……”柳如依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残忍,“这才刚刚开始呢。”
窗外,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晚梅细弱的花苞在枝头轻轻颤动,仿佛在无声地预示着,这个冬天,还很长。
腊月的夜,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楚银环裹着厚厚的狐裘,蜷缩在墨韵阁临窗的贵妃榻上。屋里炭火烧得旺,可她还是觉得冷,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手里死死攥着一把镶着鸽血红宝石的金梳,那是大师兄去年从西域回来特意带给她的生辰礼。
梳齿硌得掌心生疼,可这点疼,比起心口那个血淋淋的大窟窿,算得了什么?
大师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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