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裙裳,扑到他身前跪下,只求行个方便。
直至今日,陈容寿都不敢回忆后来的事情,自然,圣上要宠幸女人,也不会教他瞧见什么。
可燕国公府邸的屋舍藏不住声音,贵妃娇柔的低泣断断续续传出,直到月上屋檐才堪堪停下。
他候着元朔帝的旨意,不敢离得太远,不过就算离得不那么近,也能听得见陛下的斥责与那女郎胡搅蛮缠的哭诉。
圣上斥责的声音略低些,大概也恼怒于她的不知羞。
“我是真心倾慕陛下才这样做的,您要杀就杀我一人好了,我阿耶阿娘是不知情的……就算明天要死,今日能与陛下欢愉片刻也是好的!”
可这般气势汹汹而来的女子,被逐出昭阳殿前竟只会双目含泪,倔强地回望愤怒已极的帝王,轻描淡写道:“陛下既然知道了,臣妾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她那样无畏,像全然不知自己的做出什么可怖的事来,可一字一句,都又似含了极大的痛楚。
“我确实不想为您生一个孩子,不如您赐死我罢。”
她声音透露着一丝疲倦与解脱:“苟且偷生到今日,臣妾没什么不知足的。或许我这个人早就该死,也就不必活得这般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