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要有钱,更要有权势,最好生得俊一点,对她很好,至少不要太坏。
贫贱夫妻百事哀,情分易变,容貌也会流逝,可金钱、权势都永远冷冰冰地躺在那里,诱人而危险,她第一次入宫时只是短暂地害怕过,只要一想到靠近它、攫取它,就叫人热血翻涌,好像为她娇媚的容色又增添了一分鲜活。
她就是这样贪心的女子,什么都要,不过她只要一个而已,不用很多。
沈幼宜的心微沉下去,无论是之前的她,还来到这里后,她甚至还没真正见过自己这位俯瞰天下的丈夫,有的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风筝线松的时间太长,万里上的狂风一吹,连线轮也要被扯去的。
差不多到了她收线的时辰。
岁朝进来整理丝线时瞧见的就是贵妃凝眸沉思的模样。
她在家生育时听人说起过贵妃在宫中的一些事情,真到卫娘子身边伺候了才发觉,这位主子比她想象中要和善开朗得多。
以至于瞧见她多愁善感的模样时,岁朝稍稍有几分意外。
“娘子心里烦闷么?”
岁朝试探道:“绣活做久了伤眼睛,奴婢听说戏台那边这几日热闹得很,您不去散散心?”
贵妃明面上没有被软禁,但也没哪个宫人敢主动劝主子出去走走,沈幼宜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瞥过这个新服侍自己的女官。
她有时会告假回家探望丈夫儿子,自己也都准了,但是自从皇帝驾幸行宫,竟还没回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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