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的神情不知为何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霾:
“多年前有一桩骇人听闻的杀人旧案。死的大多为奴人,主家难有追究。即便死的是寻常百姓,死者的亲属也会在不久后消案撤查。从那年起,死了很多人。同样的手法,同样死因,凶手逍遥法外,却因无人申讨,而没有结果。”
他的手抚在泛黄的纸页上,所经的一个个名字像是冰寒刺骨一般,让他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
“我的老师是经查司德高望重的老高令。我无父无母,是老师一手带大。从小就跟随在老师身边出入经查司,受老师教诲,入经查司成为常卿。也算是成为了老师的左右手。”
他此时未自称为“臣”,而若坠入了自己回忆的深渊,将漫长的半身缩减为了寥寥数言:
“老师当年,是经查司唯一偷偷究查此案的人。即便经查司理事频频阻拦,老师还是想为那些无故枉死之人讨回公道。这案子,是我陪在老师身边,一步步查到了江家头上。”
“江家?!”
原来这并非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旧案。
连这民间残忍至极的杀人旧案,竟都与江家有所牵连。
小满明白,江家的手上怎么可能会不沾血?只是当每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真正落在了江家的头上时,不禁还是会让她背脊一凉。
“老师从不怕死,但在他察觉到危机时,他怕我出事。他将此案封存,并且明令禁止我再继续查下去。可我年少轻狂,一腔热血拦也拦不住。眼看着的真相即将水落石出,却要我生生收手,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平淡的面色虽无波澜,但置于桌台上的手,已紧紧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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