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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贼为阎崇霸领忌域之地,功劳盖世。陛下又为何在那时对他狠下杀手?难道真如传言所说,是您过河拆桥逼得忠良沦为叛贼?……”
华兰不愿就此作罢,逼问之下,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言语。
沉重的锁链声从殿门外拖近,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陛下要杀我不假。”
沙哑低沉的声音极为虚弱,撑持着仅有的气力高扬回荡在朝堂之中。
健壮的身影背对着天光。
却像从中将所有魂息全全抽尽。
英俊的面庞仅剩憔悴。
不知是因他已没有力气抬起眼睛,还是他并不愿将目光投予王座上的帝王。
“从忌域之地归来时,我便生了谋逆的心思,我集结忌域军,从陛下手中骗得边城军军权,只为有朝一日得以造反。陛下屡次对我下杀手,只因陛下早已察觉我有谋逆之心,不容得我存留阎崇。所以,我才判离阎崇,抢夺八洲。”
他每一步都踏得艰难,一身狼狈无暇顾及,只有话语未歇,一字一句落得坚定:
“这是我一人所为,与陛下毫无关系。”
终究还是他扛下了所有的罪责。
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毁于一旦。
莹动的微波在她的眼里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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