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记忆的碎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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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向来不喜欢感慨,可这句话就像是被塞入脑中的异物,让人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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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神。立即起跳,空中斜转,向西移动九十米。别去计算能量了,把‘幽灵矢量’和‘永磁补偿’全效率开启,你的速度太低了,得提到音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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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难得的感慨被成默冰冷的声音所打断,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够严厉了,可听到成默的声音,他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严厉。那是一种平静到如同死亡的声音,像是站在城市最高的楼顶,一跃而下听到的微微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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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效输出维持音速,这样我的能量坚持不到五分钟!”尼古拉斯的脑海中刚闪过这个想法,就听到成默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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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要把速度提到音速,你还必须记住这种感觉。音速之上的世界和音速之下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这是个明显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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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斯果断放弃了思考,他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了驱动身体上,他拼命的飞窜,像是把油门踩到了底的司机,但要依照成默的指令来运动,大脑和心脏的劳累远胜过身体。他其实看不见沙利亚在哪里,也不知道在躲避些什么,他只知道放弃思考其他的事情,分毫不差的按照成默的命令去做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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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放弃了最困难的决策,只需要机械的执行命令,他每一秒都感觉到痛苦不堪,就像是一只被狼驱赶的瞎兔子,在他人的操控下躲避着每一秒都可能降临的死亡。他几度想要放弃,自己干脆的的死掉,躺在着冰冷的土地上,等待着复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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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认为自己毫无胜算,只能放弃等死的时候,一股澎湃的能量从他的背脊处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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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世界变得完全不同,就像是一个近视眼,戴上了合适度数的眼镜,整个视野变得无比清晰。就在零点几秒之前,他不仅感知不到“沙利亚”的位置,甚至因为‘超音速’运动,他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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