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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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给她做衣服，莫非是入葬所穿的殓衣？墨雨枢正在构思凰帝杀她的理由，却听见给她量体的裁缝嘟哝一句：祎衣催得这般紧，真当我们人人都是针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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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枢怔住了。祎衣是皇后所着礼服，这些人要为她裁制祎衣？是她听错了吧？对，一定是她听错了。似乎自打踏入王畿城以来，发生的事情都如此不可置信，墨雨枢几乎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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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明了，雪却还没有停。几只麻雀落在院中积雪的树枝上，也不叫，似是冻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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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雪的宦臣将道上积雪都清扫个干净，无事可做，也不好偷懒，就聚在殿后的走廊上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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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听说凰帝要娶的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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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豳王的姬妾还是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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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情听说，的确是豳王的人。这回豳王派来贺喜的使者，也把这名女子带过来了，婚期即近，竟也没有人知晓这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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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还待再聊，却见专给凰帝梳头的宫女阿素捧着梳具从走廊彼端走过来，慌忙都噤了声，装作继续清扫地上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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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素走入长乐宫中，伺候凰帝梳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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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帝似是昨夜没有睡好，坐在铜镜之前，眼帘半阖。纵然如此，也不减脸上凌厉之气，因为她面容姣美，更显出些跋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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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素笑道：凰帝即将大婚，可要养好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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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帝抬起眼睛，望向铜镜中的自己。一双凤眼，目光柔和，却有些慑人的气势，令人不敢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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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醒了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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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凰帝，还没有。阿素恭敬说，又问，您可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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