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听到木良漪的回应,抬头,看见青儿给她使眼色,还把食指放在了嘴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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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软塌上的人,竟是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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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悄无声息地出了内殿,怜娘几经犹豫,终于忍不住问道:“娘娘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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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让我说。”青儿道,“怜娘姐姐,你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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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叫怜娘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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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寻常病痛,不会特意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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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某种可能,霎那间,怜娘忍不住悲从心起,瞬间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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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她立即收敛情绪,拿帕子抵了抵鼻头,道:“我不问了,你好生照顾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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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青儿从鼻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垂着眸,不敢正眼去看怜娘。她怕一对视,自己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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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娘去收拾行装了,青儿却没返回殿内,而是站在廊下,望着惨淡的天色发起了呆。这天既不白也不黑,像是要下雪,又像要落雨,总之不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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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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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温声转头,见雪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迈着慵懒悠闲的步伐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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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腰将猫儿抄进怀里,撸了撸它不含一丝杂色的毛发,又吸了吸鼻子,小声道:“雪奴,你说大帅跟姑娘还能见面吗?我都这样了,大帅,该有多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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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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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边关终于传来第一封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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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前,萧帅率军大败北真兵马,北真后退,我方成功夺回黄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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