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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过来可有事?”木良漪的声音透过车壁传出来,车门却仍没见动静——显然不准备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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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良江确认,人就在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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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了默,而后再次拱手,对着车厢郑重一拜。直起身,朗声道:“阿令,我来寻你,有话要对你说,你可愿出来见我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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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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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良江的眸光黯了黯,但并不见退缩之色,他接着道:“阿令,你可愿……留在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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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燚在旁看着,将他慢慢显出的紧张与局促收入眼中。向来能言善辩,有“一张利口抵万军”之名的木良江,此时竟显得笨嘴拙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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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紧闭的车门,心中无奈,但也没打算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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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问仍没有答复。木良江隐在大袖下的双手不自觉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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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令,这些年,是我错了。是我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误你多年。人生短短数十载,却因我之故,使你最好的年华尽数蹉跎。是我木良江亏欠于你,对你不住。昨日闻说你要同小九一同离开青州,我才幡然醒悟。这么多年,我因你近在咫尺,才有恃无恐。实在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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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下拜:“若你对我还未全然心灰意冷,木良江恳请阿令留下,给我机会弥补往日的糊涂与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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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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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被人打开,木良江满怀希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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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阿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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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车厢里侧望去,木良漪身形纤瘦,遮挡不住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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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身后,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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