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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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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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老是气师娘。”她强迫自己直视着恩师的眼睛，“她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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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枝生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如鲠在喉，半晌沉沉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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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亿叶抓着垃圾的手紧了紧，很努力地弯弯唇角，“不好意思了老师，辜负您今天这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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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付枝生笑的也不好看，“下次补上，老师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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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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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甄亿叶刚走，付母后脚就拉开房间门走了出来，一边嘟囔着什么，走到桌边抬手就把甄亿叶碗里剩下的菜倒进了垃圾桶，用过的碗筷、茶盏、杯碟统统放进盆里用酒精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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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枝生仰天长叹，一张老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苍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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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随遇也沉默，丢下句“我去送送叶子姐”之后便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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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姐！”付随遇开车在小区门口截住甄亿叶，忙不迭推开车门扑下来，“姐，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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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亿叶指指路边的出租车，“我打个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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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随遇还是坚持，“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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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亿叶犹豫了一下，实在无法拒绝他拿那双泛红的眼睛盯着自己，只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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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都很平坦，没什么需要格外关心的，甄亿叶躺在靠背上，默默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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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寂静持续了足足有五分钟，付随遇简直度秒如年，手心的汗液不断分泌，必须非常用力才能保证不挂错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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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甄亿叶轻咳的一声都把他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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