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意识快要消散，季知言突然听见了一声轻笑。声音很低，很近，就像是贴着耳朵笑了一声，轻飘飘的，不像人发出的声音。没有温度，也没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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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还是湿冷，但是压在身上的沉重感消失了，眼睛变得正常，季知言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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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站在她面前，头发已经捋到后面，季知言能够看到对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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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苍白，眼眶发黑。看着确实不是人样，不过……季知言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嗯，长得很好看，虽然说看着不太正常，不过比起阳光开朗的形象来说，这种阴暗非人的样子她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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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完全没有求生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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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神情有些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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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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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所有的求生行动都是在她快要失去意识后身体本能的反应，只要还清醒着就确实没有反抗的意思。她没法反驳对方的话，只能换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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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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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吓不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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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烦躁地看了季知言一眼，接着又把视线移向别处，像是很不想看见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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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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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听到对方抱怨完后“啧”了一声。她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疑惑面前的人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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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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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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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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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对方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她搬走？那之前的人应该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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