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了一点工资耗尽力气，为了不贫穷而竭尽全力，为了活下去而充满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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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两点，季知言才轻松了一点。咖啡厅变得安静，只剩下零散几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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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阳光毒辣，行人比上午还少，直到快傍晚的时候才有几个女大学生走近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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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已经到了换班的时间，段清予回到了店里。漂亮女学生见季知言长得好看，围着她要听她介绍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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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多季知言就说不出话，更别说她本来就没有多喜欢咖啡，之前背的也忘得差不多。季知言断断续续说了一圈，什么也没说清，不过幸好这群女生大概也不是奔着咖啡来的，不算太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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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予看季知言难以应付，过去解了围。女学生逐渐环绕着段清予，季知言总算能逃出人群，重新呼吸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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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被围起来的段清予，恰到好处的笑容，适当地引导话题，季知言听到从人群传来的说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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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厉害啊。季知言想，无论如何，那个在人群中吸引大家视线的人也不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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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虽然和她们共处在一个空间里，可是却感觉隔得很遥远。她是站在人群以外的人，她不喜欢也没有能力融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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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交流她没有问题，可是闲聊是工作以外的事情，她做不到，她太久没有和人聊过天，她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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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上的缺陷阻挠了她前进，可是她始终改变不了，装也装不出来，这是她仅剩的一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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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恐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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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交流需要礼貌和客套，温和的笑容，刻意放低的姿态，不断地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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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季知言想。她忽然想起家里的同居室友，意识到对自己来说和鬼的交流比和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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