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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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走在回去的路上，不是回家，她早就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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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个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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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闹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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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的生活可以充满欢声笑语，季知言有些无语地想，毕竟确实挺幽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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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秋季了，傍晚太阳落了一半，季知言感受到干爽的秋风吹过。她一向喜欢这个时候，凉爽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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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需要交空调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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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突然感觉有些烦燥。空气从呼吸道进入苦涩的喉道，涌进肺管，又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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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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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道莫名的干燥，季知言想起了江念尘身上的水汽。靠近就会被水雾包裹，口腔喉道里都是湿润的气息，缓解口干，止了喉咙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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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时候也感觉会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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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觉得江念尘身上有春日气息，大衣上滴落的水滴是雨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觉得，也许是因为她讨厌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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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讨厌春天，过分湿润，过分烦闷。万物新生的季节，到处都生机勃勃的季节，自己却依然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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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活的，可是我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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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季知言深吸了口气又呼出，压抑着身体的颤抖。不能再继续想下去。克制住，只要别想不好的事，就能一如往常正常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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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同居的室友身上就是春天的味道，季知言感受到那种气息就会压抑烦闷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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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江念尘不施加什么给她，她也感觉会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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