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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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尘笑着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知言，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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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是那么笑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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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看着对方走出房间，还好心地带上了门。作为鬼来说，对方对待身为人类的自己会不会有点太过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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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许只是对方良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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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没再多想，躺去床上，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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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好像又做了噩梦，季知言起床的时候模模糊糊地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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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昏昏沉沉，记不清倒底梦见什么，只记得梦中恐惧的心情。虽然有些怪异，但季知言早就习惯了，懒得去想具体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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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眼袋，布满血丝的双眼，那对眸子再水亮也挡不住季知言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疲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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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就是这样，沉寂的死水，没有涟漪，只有反复无常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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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牙洗脸，收拾东西，平常的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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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季知言从走廊转弯不小心撞上了墙壁这一摊平静的死水才被激起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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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是很平常的，季知言轻抚了下撞疼的地方，心里感慨自己的倒霉。不平常的是，季知言突然听见了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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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轻，是冰冷的，笑完反而像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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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季知言的人是谁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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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回头怒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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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不痒，只是像被小猫挠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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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尘微微眯着眼，嘴角没压下来。她笑起来是温和的样子，但是季知言只觉得她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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