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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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可能消失，确实啊，毕竟是鬼魂，谁知道能待在人间多久。季知言未出口的话语一瞬间梗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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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该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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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招惹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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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过了大概一分钟才低声说道，刚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她感觉到对方松开了她的手，虽然听不到脚步，但是气息变远了，对方远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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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知道这是正确的，可是心里会忍不住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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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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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该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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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说好互不干扰，但是我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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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听见对方自嘲地笑了笑。她没有说话，如果想要推开对方，那这时候就应该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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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是不想说，她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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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如此明显的拒绝，她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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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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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尘留下这句话，从门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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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那句话当然不是想得到这个答案。季知言躺回床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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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蠢了，妄想得到结果之类的想法都太过愚蠢。她从来就不能拥有这些东西不是吗？期待是一种暴力，季知言总是被期待后的失望伤害得遍体鳞伤，可是每一次都会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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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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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痛苦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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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反正明天也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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