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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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起床的时候仍然像以前一样感觉到无穷无尽的疲惫，脸上虽然有了一些血色，可是并没有完全脱离死气沉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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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又做梦了，不过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毫不在意。距离冬天越近，她的噩梦就会越多，年年如此，这大概是和要回去那个村庄祭拜父母的事情有关吧，她并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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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经常失眠，那种辗转反侧不可控地焦虑着明天的感觉她不想再体验，现在能这样比之前更快入睡已经很好了，她对现状还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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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念尘不这么想，她有些担心季知言的情况。她靠在镜子旁边看着季知言在苍白的唇上涂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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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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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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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言疑惑地看着江念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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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频繁了，对身体和心理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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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劝我去看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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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色红润以后，她看起来没那么死气沉沉，连带语气都活泼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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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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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啦，反正我一直做噩梦也还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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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会影响健康，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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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久。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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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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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尘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季知言，看着对方还是有一点苍白的脸，发黑的眼眶，跳动的脆弱脉搏。\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