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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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真相如何，自然是他这个做师父的要去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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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寒把手帕放到了一边，又取来了房间里仅有的一个铜盆，开始往里面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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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现在只想知道，你方才为何不为自己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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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问题，沈纵眨了下眼睛，困惑似的微一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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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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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低头忍下些笑意，“师尊说笑了，此处是您的仙府，有师尊明察秋毫，徒儿无须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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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乍一听就像是徒弟对师尊全然的信赖，天真地觉得只要有师尊在，自然会还他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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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副笑容若是仔细看去，就能在过分完美的笑容中发现虚假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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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温知寒，我为什么不辩驳，您难道不是最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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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寒听得却是一愣，“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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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隐忍着更加汹涌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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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寒又在装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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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反应太过不咸不淡，没能激怒这个小人，让沈纵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不适感，他干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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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沈纵就微微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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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盆清水倒在铜盆里，竟当着他的面被温知寒烧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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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无声息蹭上了慢性毒药的纱布，也随之被扔在了沸水之中，完全浸没地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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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腾温热的水汽顿时在两人之间散开，带着奇异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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