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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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紧闭着双眼，心底有些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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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温知寒比他想得更加心思深沉，早就发现他动的手脚了，只是在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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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要用仙术看他是否说了谎，现在要试探是不是真的放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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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计就计，干脆闭上眼睛，调呼吸，伪装成已经困乏到了极点，慢慢入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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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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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寒并不知他心中所想，也放轻了声音，垂眸望着徒弟的睡颜，笑着说道，“等你睡醒，我们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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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没有说话，继续维持着轻缓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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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和精神紧绷着，温知寒却只觉得放松惬意，就这样坐在他的身旁，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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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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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寒的声音很低沉，并不会赶走人的睡意，反而融入了蜡烛燃烧、风雪吹过窗棱的细微声响，让人更加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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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知道自己这样缓缓低语的效果，就这样在沈纵耳边一句一句地自言自语起来，像是许多年前给不满十岁的从渊讲睡前故事一样，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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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初次遇到你的时候，也是下了一场很大、很漫长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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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上看雪，和走在漫天大雪中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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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听得烦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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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抠在掌心，竭力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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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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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温知寒毫无察觉，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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