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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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黑化的沈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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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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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迷障的阵法内，沈纵已战至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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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无路下，机缘从天而降，只需血祭数十人，便能破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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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师尊若是见到我这副模样，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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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挣扎着持剑爬起，几乎将身体一半的重量依靠在剑身上，“就算是死……我也不能、不能让师门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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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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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脚下，赤红的血泊中倒映着他狼狈的身影，那影子如同活了一般，张口吐露模糊不清、令人精神恍惚的谵妄，露出讥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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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和自己的倒影说话，明明是一连串模糊而扭曲的音节，却在他的耳中组成了极具蛊惑力的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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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五行……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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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喃喃着，只偶尔重复其中的几个词语，仿佛在衡量揣测身陨此地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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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的影子继续说着，仔细听来，竟与沈纵自己的声线一致，只是更加轻佻、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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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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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再次抬起头，眼底那明亮而倔强的光彩终于变得黯淡，重伤让他再也无力维持清明的神志，反而被诱导着和自己的倒影说得有来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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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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谵妄的声音逐渐与他同步，直接从沈纵的喉咙深处传出，仿若不祥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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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温知寒……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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