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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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了一半，沈纵触及温知寒这样的目光，竟一时哑然，唐突地忘了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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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寒那是什么表情？怎么……好像谁欺负了他似的，在这里装什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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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连苦肉计都用上了，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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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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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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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迟辛用他的身体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怕他也是应该的。反而是他，作为师尊……不该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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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拙劣，温知寒也当做没发现，若无其事敛去了面上神情，转身去岸边取自己叠好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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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灵池暂时不会恢复，稍后我们直接去另一处灵泉，距离自己很近，走几步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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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他背对着沈纵，浸水的墨色长发挡住纤瘦背脊，发尾恰好停留在尾骨，淌下的水渍尽数被窄腰上的白色绷带吸去，软哒哒挂在胯骨，要掉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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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有力的苍白手指从后颈撩起墨发，用一根木色的簪子高高束起，手掌握住马尾用力一震，灵力激荡下，有些沉甸甸的长发便干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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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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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纵恭敬应下，目光却肆无忌惮地审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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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前世，他还没叛出师门时，时常因为‘温知寒’的喜怒无常而被打骂泄愤，有几次便是他只不过站在暗处多看了几眼，便因为‘目无尊长’被罚跪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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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总是低着头的，要么便是带着屈辱愤恨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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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温知寒好似真转了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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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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